記得在多倫多最後一堂課的時候,在最後的分享的時候,我除了感謝大師和各位多倫多練習夥伴的照顧,也說出在多倫多訓練的感想。我對Vladimir說,在這段期間,我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放鬆,什麼叫做work on yourself,學著不去抵抗,回台灣之後,我會告訴大家這些概念。
而Vladimir除了點頭肯定外,也另外跟我補充一件事情,當時還不覺得特別,但是現在回想起來,果真是大師,隨便一句話都那麼重要,點出最重要的重點所在。
最近在練習道場上,有些初學者對於放鬆這件事情感到相當的困擾,因為他們的動作,不是太緊就是太鬆。一般而言,我們在練習Systema的時候,會強調四個大重點,呼吸、身體正直、放鬆、持續移動。
但是一些初學者會抓不到放鬆的重點,覺得一放鬆,就什麼都沒有了。當時的Vladimir和我說的那句話就是,其實不一定要說放鬆,反而要說,不要緊張,反而會更好,不然初學者聽了,會認為完全擺爛,任人宰割最為放鬆,什麼力量都不要有。(說這句話時,大師擺出吐舌頭擺爛的表情。)
這句話點出放鬆重點的所在,不在於放軟,而在於不要過於緊張,Vladimir曾說,放鬆就像彈吉他的弦一樣,太鬆沒有聲音,太緊不好聽,不好彈,彈不出共鳴,學著像吉他弦一樣,恰到好處是Systema練習者的自我功課。
記得那時曾經和一位退休65歲的歐吉桑,一起在Emmanuel和總部那裡練習,他就曾經告訴我,他今年的功課,是如何只用40%以下的力氣,去完成所有的練習。
他說很多人在一開始練習Systema的時候,覺得放鬆這件事情,對他來說相當的困難,因此就開始調整自己的心態,譬如你如果用的是100%的力量,試著先減少20%力量,舉練習短刀的例子來說,如果無法放掉一半以上的力量,那就先放20%力量,試著用呼吸幫助放鬆,即使因為放掉20%力量而更容易被刀子劃到也無所謂,重點是要放鬆力量,來作控制,來聽對方的力量。然後慢慢的學著越放越多,到用越少的力量控制越好。如果你越怕被刀子劃到,就頑強的抵抗,那什麼控制都沒有了,也就失去了練習的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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